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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面八方
菜篮公

一到中秋,节日的喜气就逼人而来;无论在哪一个角落,都可以看到那一轮高挂的圆月。小时候,中秋夜,祖母一定要把家里人全叫起来,吃着月饼和花生瓜子,品茗香茶,一边赏月讲古;月亮放射着柔和的光,照得每个人脸都温柔起来,虽然生活不富裕,我们的心却充实而温暖。

今天,虽然也吃着月饼,却再也无法找回当年的情趣。

现代的孩子,就算中秋夜带他们看月亮,告诉他们嫦娥的故事,也钩不起他们的兴趣了。那像我们小时候,对中秋有很深的感情,也有很多的故事。

那天赴井里汶途中,大家在车上笑闹讲鬼,讲到“菜篮公”,大家都说起少年时代在中秋月夜请菜篮神的事,有人说迷信,有人深信不疑。

其实当年,我也玩过,十多个少年,给菜篮披上一条衣服,插上一支笔,两个人托着菜篮,我们之中有人点了三支香请“神”下来,托菜篮的我们忽然就觉得菜篮很重,然后,随着菜篮的摇摆写出一个个的字……,也许,我们当时都没有太多的娱乐,这是娱乐的一种吧。

车上,讲到菜篮公,引出了小林的一个故事,她保证故事千真万确,我们听了都啧啧称奇。

她说,上个世纪六十年代,学校封闭不久,加里曼丹乡下的一个菜园里,一群八九岁的小孩在中秋月夜玩菜篮神,下来了一队“神灵”,他们的身份非常显赫,随着菜篮的摇动,写出了他们的名字,看到他们的名字,围观的大人不相信,要他们证明身份,其中一个写了“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”,这些小孩最多读到二三年级,不太可能写深奥的字,那些大人看的目瞪口呆。其中一个是“神灵”队的队长,他写出疑是“天下为公”的古体字,一个小孩说,很难看,看不懂。菜篮子忽然跳起来,插着的铅笔直指他的眼睛,吓得他连退了几步。

我们不迷信,只是路途中多彩多姿的小插曲而已,就权当茶余饭后的闲谈资料吧。

几千年的文化传统,中秋本就有很多故事的,骚人墨客,吟风弄月,几十个朝代留下了很多优美的诗篇,足够让我们后人慢慢回味品赏。

月老不曾老,自古情难了,祝大家中秋节团圆快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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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袁霓新诗与小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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