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死丝方尽
——读袁霓的“母亲的心事”

莎萍

最近由报纸上读到袁霓写的一首诗：《母亲的心事》，感到惊喜。因为它生动细腻地描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那种无偿的爱，无微不至的关怀，表达了母性无悔无怨的伟大，每一个做过母亲的人，相信都有“母亲的心事”，那种经历，那种感情，只是不能表达出来而已。

孩子小的时候，是母亲的心肝宝贝，日日夜夜小心呵护着，怕孩子摔倒，怕孩子挨饿，怕孩子受凉，少吃一餐，多打一个喷嚏，再咳嗽几声，母清便坐立不安，当孩子发热头痛，更日夜照顾废寝忘食，真的是“母亲心中的一块肉，走到哪里，疼到哪里。

随着日月增长，孩子慢慢长大了，母亲该是多么高兴哟，可是母亲心里也慢慢多了层心事，开始发愁，除了关心日常生活，又要再加以监督管教，生怕孩子不懂事玩过了头荒废学业，生怕交上坏朋友染上赌博吸毒恶习……孩子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母亲的心弦，何况现在的孩子，没有上一代乖驯，也许西风浸染，都具有悖逆的性格，不管对与不对，总爱与母亲顶嘴，理论辩驳，怎不叫母亲看在眼里，愁在心里！

孩子长大了，踏进高中毕业进入大学，带来更大的担心，他们已具有一定的知识水平，有了成熟的思想方式，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看法，待人处世也渐具自己的雏形。们开始要求独立要求自主，对母亲的关怀过问，被认为是干涉侵犯，有时母亲关心多说两句，就被认为是唠叨，慢慢形成了“代沟”母亲作为保护人，过来人，深怕孩子“错行，嫁错郎”这样往往会引来抵抗，这时母亲就“不敢多问，问了生气，不敢多说，说了流泪。”

在母亲的眼里，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，不管成家立业了，结婚生子了，仍还是把儿子当作孩子，总要以母亲保护人的身份，时时告诫，一直放心不下，只有“春蚕到死丝方尽”。这么一来“母亲的心事”就永远随着孩子的“息怒爱乐，收拢展开”，到老死为止。

“母亲的心事”生动地展示了母性的光辉，真实地写出了母亲对孩子一生的爱护和关怀，诗里没有华丽的词藻，用质朴平平易懂的语言，一步一步地展示“母亲的心事”，恰当地表达了母爱的温馨，给人一种平凡而真实的感受，诗贵于真实，唯有真实才能表达诗人内心的感情，才能感动人，这里没有矫饰一目了然，化平淡为神奇，不简单，没有深厚的功力不容易做到。

记得袁霓仍有另一首以母性为主题的诗“匆匆“，也写得很好，这首“母亲的心事”堪与“匆匆”成为姐妹篇。

母亲的心事
袁霓

小的时候 孩子
你是母亲心中的一块肉
走到哪里
疼到哪里

孩子大了 你变成
母亲的心事
看在眼里
愁在心里

不敢多问
问了生气
不敢多说
说了泪流

母亲的心事
深锁在眉梢
随着你的喜怒哀乐
展开收拢
收拢
展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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