梭罗河何时不再哭泣
那善童

应雷任和老师之邀，我们促成了这一趟中爪哇、日惹之旅。事先，笔者也直想着要顺便重睹一下久违了的梭罗河，到底还留下几许昔日风采。

我们一行二十多位朋友，在中爪的三宝垄市、梭罗市和日惹市，浏览了六天（2007年12月20日至12月25日）。圣诞节正日下午，从最后一站柏玛琅市，赶时间返回雅加达。巴士车前轮刚走，后头紧跟着带雨丝的大风，一路赶来，把路途上的椰子树吹得摇头弯腰，把爪哇海海水吹起大大的浪花，汹涌地冲向海边，也好像在赶我们快点回家。大家都猜想晚间定会下一场大雨，都很庆幸能够早点踏上归途，不受风雨所阻。当我们晚上八九点到达雅加达的时候，中爪哇一带果然下起了大雨。这场雨够吓人，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，滂沱雨水把中爪哇北岸线的大部分马路淹没了。梭罗河也不能承载大水而泛滥成灾，致使沿河一带多座几成“水灾客户”的城乡，又一次遭了殃。

媒体还报道说，梭罗市的“本哲”——打望芒古旅游区发生了土崩，都说有人伤亡。不知我们打扰了两个晚上的雷老师的别墅，可有波及，朋友去电询问，得知有惊无险，朋友们方自安下心来。

回想起四十多年前就学时代，放长假期间，曾经和几位同学到过打望芒古。擅画画原住在梭罗市的陈永备同学，对着山崖边的美丽花儿写生，我和另一位姓江的同学，即欣赏山间景色并陶冶于瀑布泻下时散发的清凉水气，身心爽快。观今时此景点气势不胜当年，也再享受不到，以前那在山脚下只需花上二十五盾就能尝到的“梭多鸡饭”，极便宜又爽口。陈同学也因油漆毒患病于2000年5月去世，予等好生难过，至今仍觉惆怅。更想不到以往欢欣的一幕竟成了历史。

总会这样以为，不去看看闻名世界的梭罗河，不算到过梭罗市。故大伙趁这次旅游，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去看一下。有说：“常问路的人，不会迷失方向。”几经停车向路人问津，最后总算问明了走向河畔的那条隐蔽小路。

以前那一次的中爪哇之旅，也到过这条河浏览。那时的梭罗河，河面宽敞，河水也深，水也比较清澈；而今次看到的，河面稍嫌狭窄，河水有点浊黄，想那河床定被厚黄土堆着，河水难免融入黄浆。似乎当地政府没下多少精力去处理及修饰这条名河，致使其在大雨狂淋之下，常常泛滥成灾，一发不可收拾。一旦雨季来临，其临近的市民大感头疼，大水灾无可避免矣。无可奈何的梭罗河也哭泣连绵。

梭罗河周边游客寥寥无几。河畔的大树底下，有几间卖小吃的木屋，简单说不上有甚气派。很可惜在河畔没建造一些方便游客纳凉及解手等设施，女游客很是尴尬。笔者想，可能近几十年来，此河再也没何看头，处处不方便，故游人不想来访。心里不禁疑问，这是因为游人稀少而不建一些设备，抑或是没有什么设备而游客却步？此就极像“先有鸡还是先有蛋”的谜语，似难作答。

不过，梭罗河毕竟尚有名堂，故内人与几位女朋友都在河面的小桥上拍了照，留个纪念。不愿把烦恼藏在心里的这班女将，笑脸迎风，与梭罗河河水相映拍出了个很上镜的画面。谁说梭罗河不美？照片难得，日后也好向儿孙们显耀一番：这就是你们日夜想去的Bengawan Solo。

梭罗河历经沧桑，格桑老伯用音乐天才，谱唱出它的历史、纯朴与温和。世人也由此知晓有这么一条河，横贯在地球赤道上的一个土地肥沃的国家——印度尼西亚。也许，从梭罗河的优美与灵秀，格桑老伯还要告诉世人，这里的人们多么勤劳热情、多么热爱大自然。那么，想求求已达高龄的格桑老伯，再谱上一曲“梭罗河续篇”好吗？告诉这里的人们，把以往的不对改正，把欠缺修补，勇于创新，让“新的梭罗河”唱出一个美好的未来……

Perhimpunan Penulis Tionghoa Indonesia (c)20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