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话臭虫

杨叶青

穷人最怕臭虫，小时候，我们一家跟胶园有家眷的工友同住在一个木屋里，共用一个厨房。房子潮湿，臭虫特别多，所以，我常见妈妈在烈日下翻晒草席时，还把它圈成筒，一边用力鞭打，一边用脚踩踏，我上去一看，地上都是，我也用脚乱踩，怕它不死，还用指甲戳得烂烂，一股臭味实在难闻！

后来，我有机会来到雅加达找生活。接我的同学晚上邀我到快乐世界看戏。

进场时，我奇怪为啥观众都带了报纸？长凳板上才坐不久，股腘间被臭虫咬得难忍，才知道报纸的好处！

今天，人人都赶上新生活，都懂得讲究卫生，于是，大家对臭虫几乎都忘了。可是，我始终对它吸血的本性不敢忘记。

很巧，最近我在讯报上读到武侠小说大师倪匡先生一篇生动有趣的“回忆臭虫”。对它有了更多的认识。倪匡先生的机遇中是这样描述臭虫的：“臭虫列着队。沿墙角，爬上墙壁，然后，转到天花板上，到了你身子的上面 再跌落下来，跌进药物圈中，它们不必冲过药粉圈，用这个方法。一样可以接近你，吸你的血！“……读到这里，我不禁感叹臭虫的厉害，难怪，那个阳间的吸血鬼手法如此高超……后来，倪匡先生再也不能安眠了，他抓了五只臭虫，放进瓶子，塞上塞子，想看看它的生态。

一年后，他忽然发现这个瓶子，打开瓶塞，把那几片薄片倒出来，薄片太轻，是飘下来的，其中有两片落在他的手臂上，像是魔术师在施展高超的手法一样，眼看着那两片薄片，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，由白而红，开始膨胀，从平面迅速变成立体……臭虫，在一年后。它们还活着，一有机会，它又恢复吸血的本领！……读到这里，我真的是头皮发毛！

臭虫的猖狂正好是一个民族的不幸。不久前，报上发表了一则洗钱大案，他们一家都是洗钱的人头户口，单单在国内，他甚至动用卡车运载上百公斤装在苹果箱的现钞放到他的金库里！

我小时候就听过一首警世歌曲叫“臭虫歌“,，歌中唱道：’”来了一只大臭虫……看它吃得脸通红，好像是一只大油桶，每晚偷吸别人的血，摇摇摆摆逞英雄，哎呀乖乖隆叮冬！“唱响东南亚之余，也叫人奋起将它消灭光！卡门来，这些吸血虫不会自己跑掉，非要人民用扫把将它彻底消灭掉！

Perhimpunan Penulis Tionghoa Indonesia (c)2009